Wintermute

冬寂,暂拒交友。
抑郁起伏波动中。
会爽各种CB,但就是不会搞黄色。
讨厌活着,今天怎么还没死。
与父母的关系差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有继国缘一请务必分享给我看看,好人一生平安。

—— 【瑞嘉】全世界最微小的杀人事件

别被标题骗了这是糖(NE)。是@気候変動 的50fo点文。

灵感来源于乙一根据岩井俊二执导电影《花与爱丽丝杀人事件》的改编小说。

BGM: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Gotye/Kimbra




那是嘉德罗斯第一次见到格瑞。


少年坐在树下微微合眼,一缕白发温柔地坠下,嘴唇轻轻抿成一条细线。他睡得并不太安稳,几乎透明的长睫毛轻轻颤动,白皙得过分的脸庞上是窸窣的树影。


嘉德罗斯的大脑短路了三秒钟,感觉自己像被电流击穿。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大赛第二……


大罗神通棍晃了晃被他定在地上,地面开始微微震动。


格瑞警觉地睁开眼,嘉德罗斯看到了那双眼睛。清澈透明的紫色,不掺杂任何杂质。


哈,计划通。


格瑞睁开眼睛,面前刚好是嘉德罗斯好奇的眼神。


那是格瑞第一次见到嘉德罗斯。


金色的人造瞳仁里是耀眼盛开的桀骜,带着不可一世的张扬,此刻却又掺杂着些小心翼翼,像未经允许探知他人私藏的珍宝的盗贼一样。


……哪里有他这样理直气壮的盗贼啊。


不过好像,看上去还是个小孩子啊……挺可爱的。


“你就是那个大赛第二的渣——渣吗?来打一架吧!”


……当我刚刚没说。


下一秒那棵树就倒在了并不存在的地面上。


……烦人。


“怎么样格瑞?”他张狂的表情在纷飞碎石中若隐若现,“能成为我的对手可是你的荣幸。”


……看来接下来有得受了。


正如格瑞所想,他就没消停过。被他认出自己就是那个大赛第二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在躲避嘉德罗斯中度过。


自己的时间可不是用来陪着小孩子玩过家家的。不过这好像……更像强制拆迁?


那也不是他能奉陪的。自己的目标是找出……


“格瑞!”


……好吧,生活不止远方的渺小希望,还有眼前该死的大罗神通棍。


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满足地咬了一大口汉堡——今天又成功地和格瑞打了一架。看着他用烈斩格挡时蹙着眉头认真的神情,他的脸庞,他粗重的呼吸,白发转身时飘拂到自己的脸上。


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对手。


边上在和祖玛唧唧歪歪的雷德突然发现老大的脸有一点红。


格瑞现在很头疼。


小裁判球屁颠屁颠地给他送过来一罐牛奶,然后乖乖地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你还不去执行任务吗?”


“不急的!”


一个裁判球都笑得那么开心……他暗自腹诽着回想起刚刚与嘉德罗斯的一战。


什么都记不得了,就像是突然失忆了一样。奇怪。唯一清晰的是他挥舞着神通棍砍过来的时候自己偶然瞥见的脸庞,张扬地微笑着,金色眼睛里全神贯注地分析着自己下一步的动作。而他却突然有冲动把嘉德罗斯脸颊上的贴纸给抚平。完全集中不起来精神——奇了怪了。


“参赛者格瑞!你在想什么啊?”


“啊,没……没什么。”


“一定是有!”


……好像是有。“快点去执行任务吧。”


看着裁判球迈着小短腿溜走的影子,格瑞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耳朵都红了还结结巴巴……一定是恋爱了!”


天知道裁判球这不正经的结论有多么正确。


可惜是单相思。格瑞这么想着闭上眼睛,脑袋里却只有那双金色的眸子。


嘉德罗斯睁开眼睛。呼,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


无聊的日子怎么打发时间?晒太阳,或者找乐子。


找乐子当然是优先选项。于是他蹦哒着跳下床,却意外摔了一跤。


眼睛里脑子里都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于是今天又是追着格瑞跑的一天。嘉德罗斯乐在其中,但格瑞并不这么觉得。晚上嘉德罗斯从不失眠,但今天却毫无困意也不想爬上床睡觉,窝在被子团里期待着根本就不存在的事。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老大怎么还不睡?”


“不想睡。”被子团里传来闷闷的声响,“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他回想起自己在实验室里的时候那帮渣渣信誓旦旦的保证,说自己是完美的存在,不可能有故障,结果现在错得一塌糊涂。就像一条大路,再傻的傻瓜也不会走偏,何况是他嘉德罗斯——却突然地被拐上了一条羊肠小道,还摔了一大跤,离目的地越来越远。嘉德罗斯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拐走他的人,找到了就让他碎成渣渣——


“老大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格瑞了吧?”


被子团突然地炸开:“雷德你说什么?!我才不会喜欢上渣渣,绝,对,绝,对!”


于是当晚的雷德抱着被子在门外冻了一夜,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这辈子再也不说大实话了。


不过谁管他怎么想。这场漫长而注定无疾而终的暗恋里,双方还都不清楚那是什么,旁人却早就乐不可支,听说还开了赌局——


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胆子。


于是上万积分随之纷纷易手,排行榜波澜起伏——当然打扰不到两人。


格瑞坐在寒冰湖旁思考着。他知道自己喜欢那个“超级自大的神经病”,但对方好像只有找他打架的心思,况且这是凹凸大赛,而他的目的是找出真相……


嘉德罗斯在火焰山旁思考着。他知道自己喜欢那个“大赛第二的渣渣”,但对方好像一直都在躲着他,况且这是凹凸大赛,而他是圣空星的王……


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啊。两人齐齐叹了口气,盯着自己破碎的武器。


暗恋真是世界上最不废资本但又最难熬的恋爱。


格瑞想起嘉德罗斯没贴好的星星贴纸,张扬的金发,纯粹的瞳孔,大笑起来能看见的一颗小虎牙,孩子气的宣言。


嘉德罗斯想起格瑞冰冷的眼神,飘拂的白色刘海,通透的眼眸,发招时轻轻的闷哼,棱角分明的脸庞,瘦削的背影。


喜欢到底是什么样难熬的心情啊。每时每刻都想见到对方,想听到对方的声音,想触碰对方,想与对方在一起。


可是对方到底喜不喜欢我呢。


反正这次再也没人敢去劝他们告白了。于是暗恋愈演愈烈地进行着,越来越令双方寝食难安,闭上眼睛只能回想起他,睁开眼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战斗变得心不在焉,对话也敷衍了事——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看透的想法,可是谁都有的啊。


终于还是要说明的啊。


“格瑞!”


“嘉德罗斯。”


“我有话和你说。”


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思就已经被猜透大半了吧。


“格瑞你听好了,”嘉德罗斯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有威慑力一点,但却无果而终,“我——我喜欢你。但是这是凹凸大赛,而我是圣空星的王,你又不喜欢我,那么就算了,以后我们——我们就是——纯粹的对手——”


“谁说的我不喜欢你呢?”格瑞想要控制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却无功而返,“你说的没错,这里是凹凸大赛,你是圣空星的王,我有我的目标——放弃吧,就让它无疾而终地死在这里。”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默默地凝视对方。然后微笑。然后转身离开。


“不愧是我看上的对手。”


“……自大的神经病。也就只有我这种傻瓜会喜欢你了。”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心里有一个喜欢着你的小小的自己,每天都在怀念,每天都在叫嚣。但他被我杀死了——在遇见你的那一刻,我杀死了心里的另一个自己,这便是全世界最微小的杀人事件。


看吧,死亡就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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