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mute

冬寂,暂拒交友。
抑郁起伏波动中。
会爽各种CB,但就是不会搞黄色。
讨厌活着,今天怎么还没死。
与父母的关系差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有继国缘一请务必分享给我看看,好人一生平安。

—— 【瑞嘉】嘉德罗斯的伤口名叫格瑞

是 @気候変動 的生贺!昨天在学校没看见非常抱歉!花了一个半小时不到粗制滥造出来的小甜饼【并不是】请不要介意!

说好的100fo之前不开坑了,嗯,特殊情况……

灵感来源于Pablo Neruda在1952年出版的情诗集《船长的诗》中“爱”部分名为《大地》的一首诗歌的最后两节。翻译选取自己所读的陈黎与张芬龄版本。

“……

而当睡意来袭,

摊开我身体,将我带入

我自己的沉默,

一阵巨大的白风吹起,

摧毁了我的睡眠,

叶子们从中落下,

如刀子般落在

我身上,将我的血排光。


每个伤口都见

你嘴的形状。”

                                                                                                                                   ——Pablo Neruda 《大地》


嘉德罗斯和格瑞互相喜欢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恋爱双方还不知道。


他们那奇妙纠葛的感情也的确很难称之为爱,或者喜欢。相见便是逃避,或者战斗,或者充满火药气味的对话。


嘉德罗斯出生时没有人告诉他情感为何物,他在实验室长大,而实验室要的是理性。所以嘉德罗斯不知道感情是什么,只知道和格瑞在一起时他的生理反应无一不表现着优良的状况。


格瑞知道情感是什么,不过也很模糊。没有人告诉他情感为何物,他知道看到嘉德罗斯的时候那种感情很难称之为单纯的厌烦,不过最后还是将兴奋归结于自己尚未完全被抹消的好胜心。


……战斗上的巨人和情感上的巨婴。观者无一不扼腕叹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早就拿着自己微薄的积分开了赌注,每天密切关注两人的动向,红着眼睛斤斤计较一分两分。好在都是暗地里的,不然先不说格瑞,嘉德罗斯就得把整个赛场都掀翻——终归还是命重要。


不过这两人怎么看都不要命。那就由他们去吧,又威胁不到自己的积分。


于是嘉德罗斯照例每天从将近正午的灿烂阳光中醒来,踢踢拖拖地由着祖玛收拾一下就出门“找乐子”,通常碰到的都是清晨起床晨练又狩猎了一上午,正在隐秘的角落小憩的格瑞。当然更多时候格瑞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他找到,不过这也是种乐趣,嘉德罗斯每天都在赛场里和他玩捉迷藏。我找到你了,作为奖励要和我打一架。


这才是九岁孩子该做的事。


格瑞头疼得不行,但是和嘉德罗斯讲不了道理。能躲则躲,不能躲便提上烈斩迎战。每次一场下来嘉德罗斯都带着桀骜不驯的笑容离开,那笑容让格瑞想斩碎丢进火里,让它化为齑粉。不是什么都必须由着你的性子来的,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不去挑战创世神,挑战裁判长而要来烦他?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么闲,他有自己的目标,他有自己的过往,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从培养皿里诞生,生来无牵无挂没有羁绊,逍遥自在无事可做,甚至闲到要来烦他。


嘉德罗斯对此一无所知。他生来是单纯的个体没错,和任何人都没有血缘关系,硬要说的话倒是与那帮残次品沾亲带故的——当然他不承认,圣空星也不承认。而他之所以是完美存在,不是因为他能爱别人,他能帮助别人,他能够作为完整的人存在,而是因为他强大。他是最强大的嘉德罗斯,所以嘉德罗斯要征服一切,打败一切,因为一旦输了他就是会被当作废物处死的残次品。所以他要赢,而在凹凸大赛,他能找到的最强的对手就是格瑞。他要通过战胜格瑞获得被承认的资格。他为此而生,因此他必须完美。


于是就样,嘉德罗斯开始知道越来越多“可能对自己有利”的关于格瑞的消息。圣空星的人告诉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于是嘉德罗斯知道了格瑞喜欢喝牛奶,格瑞每天起得很早,格瑞的剑术很精湛,格瑞喜欢做菜,格瑞有个很好的朋友(他总喜欢和渣渣混在一起——令人失望),格瑞一直住在登格鲁星,小时候的意思是失去家以后。格瑞小时候被灭族了。


嘉德罗斯从脑袋里最重要最隐秘的地方调出那个叫做格瑞的档案,翻来翻去发现几乎没什么对自己的战斗有利,但是怎么删都删不掉。他的一切——战斗时的神情,看到他时微微的愕然,小憩时安详的表情,偶尔开口时略微不耐烦的语气……明明都是垃圾信息,却留在他的大脑里坚决占据了最重要的一块区域。


……那么格瑞对自己很重要。嘉德罗斯最后下了这样的结论。


……那么自己就更要找到他。思维继续发散得出的是这样的结果。


……找到他干什么?这个问题对于最强的神有意义吗?


打架。


格瑞一次又一次地被嘉德罗斯毁掉得到线索的机会,一次又一次地被他逼得不得不应战,一次又一次地被触碰着自己的底线,最终还是无法忍受嘉德罗斯的聒躁了。


嘉德罗斯非常高兴格瑞终于主动来找他了,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他不打算打一架。


“我要和你谈一谈,嘉德罗斯。”


作为在自己的大脑里占有那么重要的一席之地的人,他要和自己说什么当然是接受的好。嘉德罗斯于是坐在岩壁上用手托着脑袋盯着格瑞,“那么说吧。”


“我希望你不要再来烦我了,”格瑞决定开门见山,“你可以觉得参加凹凸大赛是找乐子的绝佳契机,但是我有事要做,没法每时每刻陪你玩这样孩子气的游戏,我也没有这个义务。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悠闲,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了无羁绊。我有我的生活要过,我的陈年往事要调查,我的思维我的记忆我的情感,我不想你每时每刻冲进来把它搅成一团乱七八糟的混沌。所以要找人打架麻烦去找别人,雷狮也好安迷修也罢,排名代表不了什么,他们也强到足以做你的对手了。只是别找上我。”


嘉德罗斯感觉自己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死机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存在和他说自己不能再来找他了,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是圣空星那边为了测试给他出的难题?他要问问有什么线索吗?如果他去问格瑞为什么会不会在测试里扣分?那他以后真的要找雷狮和安迷修打架?不可以,这个人对他来说的意义不只是第二名——啊他要走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格瑞!”


看着沉思的嘉德罗斯如释重负地离开的格瑞感觉似乎不太妙,“什么事?”


嘉德罗斯站起来认真地直视着他:“你说的意思我大致了解了。但是——我就把事情讲清楚吧——你在我的大脑里占据着不该有的巨大空间,所以你应该是对我很重要的人,这点并不仅限于你的实力,雷狮和安迷修他们在我大脑里所占据的空间小得多。那么,你一定有什么值得我关注的地方,否则我不至于有如此强烈的找到你的欲望。我并不是无事可做,参加凹凸大赛对我来说是一场历练,一场测验,我如果没有通过他们高得离谱的标准就是失败,会被处理——你知道处理是什么意思的吧?所以我必须找到你,必须。我必须知道这场隐藏测试的标准和内容。”


格瑞觉得这段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自己是圣空星为了测试嘉德罗斯所展开的计划的一部分?为什么他不自知?这是阴谋论吗?还是谨慎为好——不。冷静下来,想想为什么,想想更合理的解释。奥卡姆剃刀定理还记得吗?来做个假设吧。我是计划的一部分,我不自知。嘉德罗斯由于某种原因关注着我,因此嘉德罗斯臆想出了这个阴谋。怎么都是两条假设……果然它只适用于理论吧。那我们再加上一条,嘉德罗斯不懂情感是什么。那就顺理成章,第二个假设比较靠谱。那种感情叫做什么?


……好像是,喜欢。


那我的感情呢?


……也像是喜欢。


格瑞的大脑由于这两个结论一片空白。面前是期待着他的解释的嘉德罗斯,他要干什么?必须把他从这个阴谋论的臆想里拉出来。


那么,做喜欢他就会做的事。


嘉德罗斯闭着眼睛等待着,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却等到了一个吻。


“傻瓜,那个阴谋叫做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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