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mute

冬寂,暂拒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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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活着,今天怎么还没死。
与父母的关系差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有继国缘一请务必分享给我看看,好人一生平安。

—— 【切光】血酬檀承 02

AA设定,信息素应该都清楚了我就不多唠嗑了。

下章光哥翻车。翻车是翻车,但的确没有车……

本章有平安奇谭剧情,白槿切被洗成原皮切。




将付丧神作为式神供自己使役,这样的事源赖光不是第一次做了。但鬼切这样顽劣的家伙,他的确从未遇见过。

 

这样一把越用越趁手的好刀,他自然是想更牢地握在手中的。这家伙近日愈发有不听话的迹象,要好好训它一番才是,免得日后疑窦渐生,夜长梦多。聪明倒是聪明,只是一把刀只要听话,哪需要它有什么主见。流言在背地里悄悄地传开,说源氏家主为自己的那把宝刀茶饭不思,家族上下哪个不为这事挂心。

 

他有日突发奇想——若是能标记它,大概也能让它更听话些。彼时他方才赴宴归来,早已疲惫不堪。更衣时嗅见自己身上浅浅的檀香,便不由得想起了正侍立门外的鬼切。那几日鬼切尤不听话,为了让它温顺下来源赖光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只是收效甚微,烦得他如今耳闻眼见到了心里都是自己的好刀。去标记一个妖怪,这曾是他嗤之以鼻的做法,就连想到这个念头都觉得污秽。但他鬼切既然是他的式神,他的仆从,他最珍重的利刃,这不适感便也极大地削弱了。若是将他视作与心腹没什么两样,只是比他们更忠心,更诚挚的的普通人类,那么只是在后颈咬一口这样简单又有效的法子,他倒也不反对。只是他至今也不知道这把刀到底对男欢女爱清楚几分,甚至连它是否有可供他咬一口的腺体都不清楚。

 

从长计议吧,若是没有更好的方法,倒也不妨一试。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标记鬼切的机会。付丧神那几日愈发桀骜不驯,对他的命令也不再全盘接受。眼看这已经不是标记就能解决的小事,他不得已他找了京都知名的刀匠与他源氏上下彻底地洗了那把刀,又封了新的妖灵进去,终于是得到了不输从前却又完全忠诚的造物。

 

这样一来,他更拿不准鬼切到底算什么了。说妖怪也不像,付丧神又不完全。若是要以式神这样含糊的名字搪塞过去,他又对自己的造物颇有些自得,不允许这样混沌的称呼——就连他身上几分像人,几分似妖,几分又对他忠心,也得自己慢慢拿捏。他愈发迫切地想要标记鬼切,只是苦于找不到时机。后来看他倒也没再有逆反的心思,源赖光便也忘了这件事。

 

他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记起过。那时常有妖怪作祟,且风声实在不小,连贵族家的下人也敢掳走作下酒菜或是当玩物来亵渎——这次甚至染指了源家名利场上算是盟友的一族,直奔着对方家中千金而去,这自然不是他们能坐立不管的。源赖光便日日带着鬼切四处奔忙,讨伐妖怪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要暗地里作护卫守株待兔,他却总是欠缺几分隐蔽。那样一把血腥气极重的凶刀,无论身在何方,自然地便透露出彻骨寒意,旁人离他三尺开外便心惊胆战,妖鬼更是敏感。接连几日半点风声都没走漏,深更半夜也连影子都见不着。无奈他只得打道回府,对鬼切也倦得连多责备一句都懒得——也不是它的错,让它自己反省就是,何必多费口舌。

 

后来几日他心烦意乱,偶尔听见些流言蜚语便更是头痛。源氏的下人常常神秘兮兮地讨论,说那付丧神的屋子里总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血腥气,讨伐妖怪难免染血是没错,但何来那样浓重的气味终日不散,莫非是有什么蹊跷。源赖光向来看重名誉,对自己的爱刀更是容不得半点无端的诽谤,更何况这算是族内起的流言,真要传出去岂不是有损源氏颜面。几个讨论此事的下人自然是被重罚了,当然他也对此事有些疑虑——血腥味道他也不是没闻见过,自然要好好盘问鬼切到底是哪儿来的。

 

倘若真是如下人口里咀嚼流传的流言蜚语所说是人肉——他推开鬼切房门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就算他再怎么宠爱这把刀,如此危险的式神也是万万不能留的。早该把它处理掉了,只是……

 

血腥气的确是有,却不是所传的那般浓重。源赖光常年在战场杀伐,对这气味再熟悉不过,甚至下意识将手放在刀上推开半寸刀鞘,露出一线寒光闪烁。

 

刀刃出鞘的声音很轻,但对鬼切来说哪能陌生。他听推门声便先行一步起身,左手便也自然搭上腰间佩刀。右手同时去推门,无意之间竟与源赖光的手指触到了一起。

 

隔了一扇最普通的门罢了,人类的温暖与付丧神的杀意却轻而易举地被割开,散入空气里难以察觉。

 

只是一瞬而已,源赖光推门挥刀,鬼切也随之将刀望对面砍去——主人教他这么做的。

 

“……主人?”

 

刀刃在触碰到源赖光脖颈前的一刻硬生生停住。他瞥着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竟然轻轻地笑起来:“我教你的你倒是记得清楚,只是这警觉可不是用在你主人身上的——”他的语气一转为冷硬微怒:“前几日在藤原家你怎么不如今天敏锐?刀难道还想弑主么?”

 

话是这么说,源赖光的刀却没有收手的意思,一刀下去在鬼切的右臂上碰了个不小的口子,于是更分不清房里浓重血腥气的来头了。付丧神并没有在意正在流血的伤口,而是直直地要跪下去告罪,可源赖光并没有心思去听:“先起来。你这房里的血腥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下人间传得也不好听,究竟怎么回事?”

 

“属下平日的确已多加注意,若血腥惹得主人不适……”他的声音低下去,“恕属下见识浅短,不知气味来头。”

 

“不知来头,”源赖光的语气里是令鬼切无所适从的冷硬,“怎么不早告诉我?”

 

“区区小事,不值得主人挂心。”

 

“小事。”他冷冷地笑起来,“鬼切你是我最锋利的刀,你的任何事,都算不得小事。若你因为这一点小事变得愚钝,那我岂不是……”他靠近乌发的付丧神,近得鬼切能闻到他衣袖上浓郁的檀香气味,“痛失一把爱刀。这样的事,我决不允许。”

 

离了他的房间,源赖光才闻到自己身上的檀香气息。竟被自己的刀逼得散发出了信息素的味道,这是阴阳师完全没有想到的。这么说来……鬼切那家伙八成是不可能被他标记了。

 

越是趁手的武器,越不好驯服。稍不留神,恭顺宝刀便会回头反咬主人一口,变成嗜血凶兽。

 

那自己便更有理由将它牢牢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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