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mute

冬寂,暂拒交友。
抑郁起伏波动中。
会爽各种CB,但就是不会搞黄色。
讨厌活着,今天怎么还没死。
与父母的关系差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有继国缘一请务必分享给我看看,好人一生平安。

—— 【切光】血酬檀承 终

终于,写完啦。

感谢所有不嫌我拖的读者。今天忘记发文就出门了,抱歉这么晚才更新。看不看得见随缘吧。

前篇: 02 03





那次过后,旁人再也见不到主仆二人相伴饮茶的场景了。鬼切把那些时间都花在了练习上,尽管外行看来他技艺早已炉火纯青,不可能再精进分毫。月夜下安静得没有蝉鸣鸟啼,只能听见他的刀鸣。影子孤独地投在一地苍翠上,扭曲成不祥的形状。


那是秋天。


酝酿多时的退治也不该错过这绝妙的时机。整好旗鼓,源氏的军队便向大江山去了。当然,少不了鬼切。既然是退治,这种活计丢给只懂得杀戮的野兽正再适合不过了。


退治是个颇为漫长的过程。三天三夜下来,无论士兵还是统帅都疲乏不堪,对上妖怪占不了半点上风。尸山血海里源赖光对上激战正酣的鬼王,浓厚的妖力在空气中浮动,赫然是凶兽般的狂气不驯。


鬼切就在这时为主人挡下一击。鬼手伸入他心口溅出殷红的血色,鬼王金色的瞳孔骤然缩小,直直地望向付丧神的左眼。那一只熟悉的眸子里头镌刻源氏家纹,仔细一看竟又是陌生的。对人类的忠心不该出现在妖怪的眼睛里,同理契约也——


“你是——”


后来平安京上下都赞赏源赖光,说不愧是天才的阴阳师。就算疲乏至此也能伺机而动,一举斩下鬼王首级。血色妖异,溅入鬼切左眼,炽热若流星坠地。血色漫过天际,战场上特有的冰冷血腥萦绕鬼切,久久不绝。


自幼苗时期就根深蒂固的观念被鲜血浇灌,竟微微动摇了。泥土拨开散落,露出盘根错节层层纠缠,扭曲的所谓忠诚深埋地底。


后来在罗城门,他又拔刀斩下鬼将的手臂。森然妖气肆意疯长,彻底地击碎了他眼里的契约。痛楚蔓延开来,他无心再去追究茨木童子的去向。怒意里逻辑根须被冲刷露出本来面目,竟只是个骗局。正负错对统统黑白颠倒混作一谈,你来我往纠缠不休,如此大动干戈就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忠于源赖光。如今既然事情已然败露,他再也回不去往日山林间做个妖怪的日子,也不可能心甘情愿重回源家作无知有罪的付丧神。痛楚太深,他又不懂承受。往日清冷少年模样的式神悄然变化,乌发削去一段化作雪白,鬼角从额间缓缓伸出,赤红若鲜血淬炼。当初清澈金色瞳孔变为朱红,契约破碎烧下一道伤痕,正被白发掩盖。如今他是恶鬼,怀着对旧主的仇恨与挂念执刀向源氏去,刀上鲜红怨魂流动,是嘱托他一并奉还的罪恶。


源赖光知道它会回来。以当初被他收服的面貌。


空气里悠悠燃着檀香。味道既阴翳又沉重,逼得旁人胸口发闷。他伸手抚琴,外头传来歌妓琴瑟和鸣,钟鼓沉沉,随一声惊叫之后怅然悠悠响尽。庭院里枫叶鲜红堪比鬼切初涉源氏庭院时妖异,鲜血在上头滴下一道印记。门洞赫然大开,伴随浓郁的血腥气息渗入一股厉风。


天气已是深秋。


血腥狂妄,檀香威严。彼此交锋碰撞,杀人鬼长驱直入向着阴阳师砍去,端庄外壳顷刻间摔得粉碎,直直破开一片创口。鲜血淋漓间他白净外壳被沾染糟蹋得污浊不堪,至于那流动在两人血管里的殷红血液,自然是要一点一滴舔舐干净方才能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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