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mute

冬寂,暂拒交友。
抑郁起伏波动中。
会爽各种CB,但就是不会搞黄色。
讨厌活着,今天怎么还没死。
与父母的关系差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有继国缘一请务必分享给我看看,好人一生平安。

—— 【切光】红弦俱乐部 01

为了卖本,住院也还是要营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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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源游戏红弦俱乐部/攻壳机动队:无罪。

源赖光活在众人口中。


“欢迎光临。”吧台里似乎二十年没挪过位置的酒保擦着自己手里的一个杯子,抬起头望向来客,“是新面孔啊,请坐。”         


来客犹豫地跨进下沉式的三级台阶,坐在酒保正对面的高脚椅上:“呃,我不太常来酒馆。让我在这儿安静一会儿……不好意思,不点杯酒似乎也不太好。那就给我来一杯……”


“不不不,稍安勿躁,先生。”酒保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倾身凑近有些局促慌乱的年轻白领:“你知道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的,对吧?”


“酒吧。”他有些茫然地重复道,“这儿是酒吧,对吧?”


“看起来您似乎是意外来到此处的?”柜台里穿着简约马甲的女性露出极富魅力的笑容,“那么,也许您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故事。没错,这儿是酒吧,欢迎光临红弦俱乐部。本店的点单方式与其他地方不同——我会为您调制一杯独属于您的特别饮品。又或者……你也许听过关于我们的传说?”


“传说?”年轻的白领困惑地歪过头,“你们这儿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嘘。”酒保浅笑着竖起食指,“不要打扰我亲爱的守护神的灵感。他会指引我命运的红弦所向之处……”


被推到他面前的那杯酒里有一小半都是冰块,酒液在其中潺潺流动。一种醇苦而有侵略性的香气在攻占他的鼻腔。他犹疑地拿起那杯酒,在酒保彬彬有礼的打了个“请用”的手势后试探性地喝下一口。


完美保持在最佳温度的沁凉液体充盈他的口腔。首先是凶狠而刺激的苦味,配合着馥郁的香气慢慢扩散开来。然后是辛香,那种极具攻击性的味道将他的喉咙都烧得滚烫。一切都平息下来后,一种温和的醇香终于得以现身,将这杯酒最终的调子调整至温和抚慰。


“如何?”酒保俯下身来,以手撑着吧台歪过头看她,笑意让鬼切感觉自己略微地溶解了:“他们都说我的酒仿佛有一种魔力。”


一种难以言明的温热漫上来者的心头,让他的眼睛和鼻子都开始发酸。一波一波的潮水冲刷着摇摇欲坠的堤坝,最终将它彻底击溃。水面很温暖……他掉下去的时候这么想。


但底层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冰冷。


悲伤作了前调,而恐惧铺天盖地而来。他以手捂脸,不想再回忆那张死去的面孔。他的肩膀开始抽动,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的确是像魔力一样的情绪……就好像吧台里那个带着面具一样微笑的女人手中正操控着细不可见的丝线在牵动他的情感一般。


“先生?您还好吗?”


头痛和耳鸣随之而来,心底那些情绪却瞬间消退了大半。他勉力将手指分开一条细缝,酒保正充满关切地看着他。尽管这里灯光黯淡,他依旧觉得她的眼睛太刺目了,仿佛……可以看穿他平淡无奇的壳子下面有什么东西。


“……不,不。我没事。”他摇了摇头,将手移开,“有点酸,还很苦。但我……挺喜欢的。味道有一种怪奇的平衡感。”


“我们会根据客户的情感为每个人调制他们专属的独特鸡尾酒。”她的手指拂过高矮错落的几个酒瓶,“还喜欢西行苦艾酒的味道吗?还是我们的深渊伏特加更得你心?”


她看着鬼切茫然失措的样子,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而丢失了营业性:“不,只是随口问问,不用这么僵硬。我是八百比丘尼,这间酒馆的主……啊,囚徒。”


“呃,请叫我……叫我鬼切。囚徒的意思是指?”


八百比丘尼在吧台里坐下,并没有径直回答鬼切的问题,而是掏出一个烟盒:“介意吗?”


“不。不如说……呃,能否给我一支?多谢。”


她不置可否,顺便将点燃的打火机也一并递了过来,鬼切看见她酒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烟雾将八百比丘尼的脸模糊了,让她看起来仿佛置身仙境,连笑容都无法捉摸:“我们这儿不仅卖酒,还交易情报。虽然您看起来并不知道我的副业,但我想您说不定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可以告诉我。当然,我是会支付相应的酬劳的。”


鬼切骤然睁大双眼,心事被参透的样子酒保女士早已了然于心。她自烟雾里伸出纤细白皙的手将杯子取回放到吧台下面,“那么,愿意做这笔交易吗?或者我们也可以——”


“你们这儿接受情报换情报吗?”鬼切抬起头。


她看起来有些讶异:“当然。情报互换,我没看出这有什么问题。我们的老顾客也经常用这种方法从我嘴里套话。只是我想知道……您有什么情报能与我互换呢?”


鬼切沉默了。酒保见过太多这样的沉默,此刻她只是耐心地等待着。今晚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而他看起来并不像惯于保密这类重大行径的人。


“仿生人。”他终于颤抖着开口,“GPO的仿生人。”


“啊,GPO。有一半声称可以和我互换情报的人都会说关于他们的八卦。”酒保看起来有些百无聊赖地敲打着玻璃杯,“然后呢?”


“他们是有意识的。真实的,确切无疑的意识……不需要争论。因为那些意识来自活人。”


“活人?”八百比丘尼皱起眉头,“你是指……”


“因为其中一个追上了我,声称我是他的意识来源。”鬼切的表情明显非常焦虑,“他说我的意识让他……痛苦不堪。”


“有意思。”八百皱着眉头拿起身边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皮面,夹着无数照片,便条和手写的电话号码——“让我看看。你有证据吗?”


“……我的确拿不出证据。但就现在这些情报,你能告诉我多少与之相关的事实?”


“GPO用作商业用途的仿生人已经渗入城市的大街小巷已久了。你说的是最近更新的那一批?”


“应该。非常灵活,完全和人没有差别,以及……很像我。”


“如果意识来自你的话,的确。”酒保拿出一支老式钢笔,“他就像从某个时间节点往另一个方向走的你的分身。心有灵犀是非常正——”


酒吧的大门打开了。一个服装残破,身躯损坏的仿生人跌进酒吧。


鬼切几乎下意识地跳下椅子。


“拿走不属于我的……拿走……”


静默里只有电火花噼啪作响的声音。鬼切一言不发地盯着仿生人的后脑,“这就是那个……?”


“是的。”鬼切头也不回地将他扶起,“我只是以为……他已经死了。”


“拿回去……”他喃喃地重复着,“拿走。”


“让我们先把你稳定下来吧。”八百比丘尼转过身去,拨通一个号码:“喂?犬先生?呃,考虑看看你可能从没见过的新款仿生人吗?对,对。GPO的。你得保证绝对不能损坏他,听见了吗?现在就过来,他可能会有个美丽的童话故事可讲,说不定你也能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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