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mute

冬寂,暂拒交友。
抑郁起伏波动中。
会爽各种CB,但就是不会搞黄色。
讨厌活着,今天怎么还没死。
与父母的关系差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有继国缘一请务必分享给我看看,好人一生平安。

—— 【切光】噬

微血腥,可能有点OOC,看着开心吧。
北极圈好冷,我好饿我好想吃粮。
顺便可以来加切光群一起挨饿【什么】


源濑光不是没有想过鬼切会回来,但当他看到自己精心培养的武士血淋淋地拖着长刀站在他面前时,竟也一时没能认出堕妖的俊美付丧神。

他初闻家仆慌张的禀报时无动于衷,以为不过是大江山退治中哪个情报里没能提及的大妖前来寻仇,只捻了张符纸喃喃地念了咒文,唤了几只式神出来。

“跟着他去,把那个妖怪赶走。不要大动干戈。若是能打听出他来自何方,那更好。”

式神们领命诺诺地随家仆退下去了。他放下茶碗,立于高阁之上远眺楼阁山海。这平安京说是宁静无事,靠的却是是他源濑光在这京城里平定风波,斩妖除魔。这平安京,建于他一人手刃的尸山血海之上。

片刻后便是三两家仆更为慌乱地冲进来,跪伏在地慌慌张张地禀报:“那大妖强得非同一般,那几个式神根本挡不住,早就一路杀进源家庭院,眼看就要到这儿了……”

源濑光听了这话,当下便摔了茶碗。

都是一群废物。他手下的武士是,那些式神也是。他又想起鬼切,他毕生的杰作,若是他还在该有多好,他绝不会允许任何妖魔鬼怪擅闯源家。

那可真是把趁手的好刀。

家仆仍屏着气息等他下令。源濑光又唤出一批式神:“随他们去把它杀了。若是不能杀,便赶走。那些武士也都叫出来。我养他们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吃闲饭的。”

很快地,庭外便是沸反盈天。刀剑碰撞擦出一片寒光,冷冷的洒了一地鲜血。有鬼的怒号,有人的哀叫。他随手画了个星咒布开结界,屋外的厮杀便更充斥着鬼怪的嚎叫,巨大的鬼手一闪而过,在门上投下一道不祥的阴影。

莫不是那茨木童子来报断臂之仇了。那鬼手的影子张扬诡谲,黑焰萦绕直直扎进血肉里,伴着惨叫和鲜血又寻找下一个受害者。

可那茨木被斩了一只手,不免元气大伤,怎能以一当十,直直地杀进他戒备森严的庭院?

源濑光这般想着的时候,外头突然沉寂下来了。门外的妖怪似乎正往屋内看来,手中长刀滴下几滴粘稠的鲜血。

源氏最强的阴阳师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他以最快的速度尝试着召唤出式神,但在那大妖推了门进来的时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晚了。

屋内稍显昏暗,只角落点了几只蜡烛。光线昏黄,源濑光看不清来者的脸,只能瞥见那对血红的眸子,镶在他的眼眶里像什么名贵的宝石——色泽既纯正又通透,甚至能在黑暗中闪烁光华。只是空空荡荡,没有一点情感在里头。

片刻后那眼睛突然活了过来,染了七情六欲冷冷地打量着源濑光。一双鬼角从白发间生出,鲜红好似被血水淬炼。鬼爪握了刀把微微颤抖,那刀尖有一滴血便也跟着摇摇晃晃。身后巨大的鬼手握了长刀,刀刃上似有冤魂辗转流动。

天才的阴阳师斩妖除魔,见过不少鬼怪。但这次他却真正被那妖怪的眼睛唬住了——那里头通透得吓人,锐不可当,浸染的只是复仇的快意,其余空无一物。鲜血染尽了他的袖袍,源濑光一时间立在原地,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只知道,那眼神他是见过的。

“源濑光。”

那妖怪出声叫了他,声音沙哑。

“我一直在找你。”他舔去唇上的一点半干血迹,“因为只要你还活着一天,我就不能真正地获得自由。”

源濑光一时间竟失了神。他面前恶鬼的影子渐渐模糊了起来,只剩下个虚浮的轮廓,和他遗失的那把宝刀渐渐重合。

不,怎么都对不上。刀确实是一样的刀,可那曾经温和忠诚的付丧神刀灵已悄然死去,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家父曾与他透露过的那只恶鬼。

那只被封印在刀里的,作恶多端的大妖。

“找你并不算难……你派来的那些傀儡也不过如此罢了。毕竟当我还在被你欺骗的时候,你名下最强的兵器就已是闻名天下的我了吧?”

白发的妖怪一字一句地慢慢说出这样的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在说一个故事。他走近了。

“你知道被背叛是什么感觉么?被从小将我养大,教我一言一行的主人背叛……你教我的一切,所谓正义,所谓忠诚,不过都是你为了让我忠于你所耍的愚蠢伎俩,对不对?”他的声音里愈发有了恶鬼的暴烈,“是,主人大人。我会为源家付出生命,主人大人。真是空洞美妙的言辞啊……”他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逼得更近,眼里尽是愤怒,“那让我最后叫你一次主人大人吧。主人大人?被自己的爱刀背叛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将长刀轻轻抵在源濑光的脖颈上,“你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么?”

筋脉轻轻地跳动着,鲜血极有可能顷刻之间喷涌而出。恶鬼是耐不住血的诱惑的,这长刀再多停留片刻,他源濑光便会变为一具死尸。但阴阳师竟没有半分惊慌神色,听自己的爱刀咬牙切齿最后竟笑了出来。

“我怎不会留上一手。”他笑道,“契约仍在你的血中。自以为是的家伙,还是多多修习再来威胁人吧。”

那刀逼得更紧了,已有血从伤口汩汩地流出来。只是无论如何,刀刃也再深不下去半分,任他鬼切多么愤怒,四肢百骸都在抗拒着行动,就算早已脱胎换骨堕为妖魔,血液里仍流动着刀不可弑主的契约。

源濑光的笑意更浓,那里头含了三分快意,又和了七分狂妄:“诓我是个什么无名小辈,只会些花拳绣腿?若是如此,我源濑光这京都第一阴阳师的名号可不是有了几点污迹?你以为我会把野心和计谋都教给你,还是你以为我是个江湖术士?鬼切,刀不可弑主,纵然你是把凶刀,又早已堕妖不受我控制,也改不了这事实。”

那妖愈发愤怒,挥舞长刀便向他砍来。他也只是躲闪,不作回击,偶然侧身躲过一只酒盏、一枚棋子时朗声大笑。

“你又是什么?能奈我何?”

“你不过也就是这一枚棋子,也敢与我对抗?”

鬼切刀法自然,有板有眼,一分一毫都不失规矩,却也出人意料。一刀刺中胸腹,一刀砍上手臂,一刀擦过脖颈,却没有一刀能取他性命。这血腥里那鬼手也蠢蠢欲动,握了刀向他砍来。

“这莫不是茨木童子的那只手?看来这大江山一去,你倒交了几个朋友。”

“彼此彼此。我看主人您,倒也不怎么安分。”

长刀瞄准时机直直穿透了锁骨,力道又拖着阴阳师向后退了三步,正好没入墙面。

“虽是杀不了你,倒也可以解一解怒气。”曾经的爱刀平淡地说着,望向源濑光的眼神里再度失了颜色。两人身上尽是鲜血,他轻轻地把刀口的一丝血迹舔掉,甜腥的气味充盈口舌,“比方说,这鲜血的味道,便是你最恨的恶鬼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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