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mute

冬寂,暂拒交友。
抑郁起伏波动中。
会爽各种CB,但就是不会搞黄色。
讨厌活着,今天怎么还没死。
与父母的关系差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有继国缘一请务必分享给我看看,好人一生平安。

—— 【切光】与北方人的同居报告

随意写沙雕,快乐你我他,液。
沙雕不要带脑子看,谢谢大家。
 
 
 
 
 
今天源赖光拖着他的跟班鬼切第一天到平安京大学报到。
 
宿舍是四人间。整洁,干净。完美。是南方大学该有的样子。看来会有一段顺畅的大学时光。
 
鬼切到楼下帮他报道去了。还有两个舍友的名字明明白白地写在门上。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希望不会是太糟糕的人——唔——
 
门突然打开,大包小包一下子全砸在了源赖光身上。
 
“啊不好意思啊我以为里面没人——你就是我的舍友吗?我是茨木童子!”
 
“哦没事没事,”源赖光强挂着笑意直起腰来向茨木伸出手,“幸会,我是源赖——”
 
茨木显然没理他,自己提着行李已经开始整理床铺了——如果他那也称得上整理的话。
 
于是源赖光伸出去的手落在了之前被大包小包挡住的另一位舍友眼前,晃了几下没有着落,非常尴尬地收了回去。
 
“酒吞童子。”对方头也不抬地道,“茨木你能不能长点儿心眼儿?别老把东西往下丢。砸到我了。还有个舍友还没到吗?叫鬼切是吧?哦对了这位源——”他停顿片刻,转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抱歉,南方人的口音太奇怪了,我还没习惯。”
 
从小到大说了十八年普通话并自认为标准的源赖光十分无辜。
 
您那满口儿化音和诡异东西才是上古遗物呢。
 
鬼切,快来救我。
 
“源赖光。我叫源赖光。”
 
“源赖光。你知道鬼切去哪儿了吗?”
 
“他应该在楼下报道吧,马上就——啊鬼切,你回来了。”
 
“源赖光。”他淡漠地应了一声,站在门口对寝室审视了一遍,然后拖着行李进了房间,“你还睡上铺?”
 
“嗯啊啊啊啊啊?呃哦哦哦对……对的。”
 
“行。”他把行李放下,对上下铺的两人微微点头,“鬼切,计算机系的。”
 
“茨木童子,建筑系。”上铺探出一个白毛脑袋来。
 
“酒吞童子,建筑设计的。”被褥枕头里冒出一个红毛脑袋。
 
“幸会。”他没有试图去握手,“这位是源赖光,你们应该认识了,人力资源管理学系的。他有点洁癖,希望能体谅一下。”
 
“体谅体谅。”红毛脑袋钻回了被窝里,“我管不着。”
 
鬼切抬起头看上铺,“源赖光,你还支蚊帐么?”
 
“嗯。”
 
源赖光,失去希望。
 
“南方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的还支蚊帐,被咬两口也没多大事儿吧……啊不是看不起你们,不好意思。”
 
“……没事。”
 
源赖光,陷入绝望。
 
看起来对面两个没打算继续收拾了,这边两张床也都(被鬼切)整理得干干净净,本着与人友好相处的基本家教和从小学到大的礼仪,还是问了一句两位要不要一起去食堂。
 
“行啊,茨木起来了,去吃饭。”
 
“……”
 
十分钟后,平安京大学某食堂内,传出哀嚎。
 
“这菜真的是人吃的么?你们南方人做菜是不是都不放盐???”
 
源赖光看着对面酒吞扭曲所有面部肌肉的表情内心毫无波动。
 
“个人口味习惯而已,将就一下吧。食堂是不可能为一个学生改变口味的。”鬼切正襟危坐,仿佛面前不是食堂大锅菜而是考试大纲,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差不多像是要去洗胃的酒吞,“平安京大学的食堂不错了。”
 
“茨木,我开始怀念大江山的饭菜了……”
 
气氛突然凝滞。源赖光手里的勺子晃了晃掉进了汤里,鬼切抬起头凝视着狂咳不止的酒吞,茨木在这两人冰冷的凝视下连拍背的动作都放轻了一半。
 
“挚友和我是从大江山高中毕业的……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没事。”源赖光强颜欢笑着看着两人,鬼切替他从碗里捞起油腻腻的勺子,“久仰贵校大名,听说是北方名校……”
 
“我们两个是源氏中学毕业的。”
 
源赖光的内心天崩地裂:鬼切,实话也是不能乱说的。
 
瞬间饭桌上便充满了敌意。大江山与源氏堪称水火不容的两所私立中学,教育质量在全国称得上顶尖不说,教育方法也是天差地别。两所学校每年都为平安京大学的录取率争破了脑袋,是历来的敌对关系。这一番自报家门下来,今日作为开学第一天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往后怕是有一番好戏可看了。
 
“看来是对手了……”源赖光努力在脸上堆上微笑,他不想因为舍友的事在大学里出名,“那么……”
 
“没事没事,只要不诋毁大江山,我们都是无所谓的……虽然大江山是我们的母校,不过现在大家都在平安京大学读书,那就……”茨木看起来有点词穷。
 
对于一个理工科学生来说,这样的反应和措辞真是辛苦他了。“是的是的,所以就不计较这个了,大家好好吃饭……”
 
所以午饭终于有惊无险地搪塞过去了。希望以后不要出什么大岔子,源赖光衷心希望世界和平,毕竟他只是一个人力资源管理系的小小优等生。
 
不过他确实挺想辅修一个公共关系学位的。但他切实地希望这些技能都不会是他日常生活所需的必备技能——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
 
下午大家都不凑在一起,没什么乱子。他从教学楼挤出来以后给鬼切发消息:晚饭去外面吃吗?
 
不了,我刚发现一楼有公共厨房,现在去买菜了,自己烧吧。
 
源赖光默默看着对方在十秒钟内回复的消息,关了手机。
 
他相信给鬼切一个厨房,大学这四年他都用不着去食堂了。
 
手机震动一下,鬼切发过来一条新消息。
 
叫上茨木和酒吞吧,毕竟是舍友。
 
源赖光翻了个白眼把手机丢进书包,准备在寝室坐等吃饭。
 
你做的饭还需要叫?整个寝室楼都得蹲在炉子边上等着出锅,连宿管大妈都会想揩油。他们吃不到是他们此生的遗憾,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叫。先到先得。当然,作为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别人家孩子,源赖光有特别优待。
 
所以当晚跑到路边小店尝试了南方小吃的茨木和酒吞晚上回来的时候,只有鬼切为两人特意留的汤汤水水了。虽然排骨汤都凉透了,两人仍然喝得快把眼泪都掉下来了。
 
于是大家暂时达成和解,熄灯睡觉。
 
半个小时后酒吞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茨木过了十分钟也跟着滚下了床。被惊醒的鬼切与源赖光摁开灯,看见的是欲哭无泪的两人。
 
“你们南方的蚊子究竟是什么品种啊——————!!!”
 
“普通品种。”鬼切拿起床头的花露水摇了摇,“要不要喷点?”
 
在三秒钟内他手里的花露水就被从地上爬起来的茨木拿走了。一分钟内两个人身上就全是花露水的味道。鬼切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少喷一点”那满满一瓶就少了一半。源赖光一副快吐了的表情用被子捂住了脑袋——这个味道能让他恶心一整晚上。
 
十分钟后,两个大老爷们躺在凉席上裹着被子哀嚎冷冷冷。
 
反正不是他没警告到的错。鬼切爬回去睡觉了——明早的基础课七点多就开了。
 
这算是,风平浪静的一天终于过去了。第二天傍晚鬼切和源赖光回寝室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不知大从哪里买了蚊帐回来,不知道怎么支,差不多把整个人都埋在了纱里头。
 
……北方人是生活自理能力为负数么。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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