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mute

冬寂,暂拒交友。
抑郁起伏波动中。
会爽各种CB,但就是不会搞黄色。
讨厌活着,今天怎么还没死。
与父母的关系差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有继国缘一请务必分享给我看看,好人一生平安。

—— 【切光】血酬檀承 引子

ABO,清水AA。信息素自己猜。

顺便求有人给我科普ABO相关知识,真的就是胡写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秋意浓了半分的时候,源赖光领回一个新武士。

 

 

 

彼时家中女眷正忙着把早些日子晒干了的桂花收起来做些甜食,一方庭院里都是那股子甜得快要发腻的气味。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带着那个武士回到源家的宅邸的。香气惹得那个俊美的青年像个孩童似地好奇,低头随主人穿过院子时忍不住偷偷侧目望着那金黄的花朵,源赖光察觉到他孩童般的天真,便浅浅一笑,带着点对自己造物的满意与宠溺上下打量他。

 

 

 

源赖光将他领到屋内。家仆沏了茶上来,干涸的枝叶慢慢舒展挣开苦涩的香气。他抿下去一口,微微笑着让面前不知所措的武士尝一口新做的和果子:“看你倒是好奇,就让他们端了几个上来。我不爱甜的,你吃了便是。”

 

 

 

那便是鬼切第一次出现在源家众人的视线里。当时枫叶红得正好,既不青涩也不颓靡,是恰到好处的热烈。红枫下他恭顺地跟在主人身后,木屐踏过一片露草竟没有沾湿半分。

 

 

 

然第二日他便在庭院里挥刀练习,一片枫叶随激起的泠冽气息落下来,被斩成两半,无声地坠了下去,边缘卷起一点焦黄。

 

 

 

第三日他去讨伐恶鬼。归来之时他面容依旧是温和安详,只是身上染遍鲜红,手里的刀刃上凝着黏稠的血液,一滴凝在刀尖,而后坠下去。那日开始枫叶便红得颓靡,衬了他的血衣凶刀便红得妖异诡谲,红得惊心动魄。自此之后,这源氏重宝的名字便在平安京传开。鬼切,的确是个好名字,斩尽恶鬼之刃的威名自然也在小小的庭院里传开,旁人见他无一不退避三舍。

 

 

 

他每日习武从不懈怠,家仆女眷也很快就习惯了每日他自清晨到黄昏几乎从不停顿的修习。到了傍晚若没有大事,源赖光便会让他进屋坐上片刻。他吃和果子,源赖光喝茶。甜食似乎是刀灵的一个小小癖好,每次总分外珍重地小口咀嚼,礼数甚至也无师自通地周到。晚上家主总缺不了晚宴或访客,他便日日随着主人登上牛车往灯火通明处去,只顾耐着性子笑脸应对带刺或挑衅的目光便是。付丧神喜静,推杯换盏总令他头痛,最让他暗自欣喜的还是为数不多的日子里与终于闲下几分的主人坐在一起,或应他的话,或陪他对酌,看他偶尔大发雅兴弹一首曲子,或仅仅坐着,直到他在自己肩头累得沉沉睡去。主人很轻,身躯也是意外地瘦削。他抱了那一袭素锦包裹的躯体放在缎子上时总会无端地有些慌乱,唯有看向他沉睡的容颜时会微微安定下来。他在睡梦里总更温和几分,眉眼都是旁人无从打扰的安详。鬼切看他的脸,不知为何便一次一次地下决心要拼死守护他唤做主人的阴阳师,直到他某日死于战场,为主尽忠。

 

 

 

主人入睡时,他便候在他身边为他的安眠作伴。源赖光的房里偶尔也熏香,有暗香浮动则气息古朴庄重,好像有颗琥珀封藏了千年沉眠的灵魂安睡在香炉里,气味若有若无地溢出,流转如凝脂,如鲜血。汩汩流动,汇入江河湖海便消散不见。

 

 

 

他记忆里主人只用这一种香,旁人那里他从未闻过这种气味。从衣裾到发梢,那香气时不时便会懒懒地挂在他身上,带着点倦怠的华贵味道散开又凝固,闻起来总是令人愉悦的。

 

 

 

“鬼切好奇那个气味,”有一日他出神的时候,源赖光转了头笑着问他,“是吗?”

 

 

 

“那叫做檀香。”

评论(4)
热度(56)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返回顶部
©Wintermute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