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mute

冬寂,暂拒交友。
抑郁起伏波动中。
会爽各种CB,但就是不会搞黄色。
讨厌活着,今天怎么还没死。
与父母的关系差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有继国缘一请务必分享给我看看,好人一生平安。

—— 【切光】打游戏比谈恋爱快乐

放飞自我找点手感。垃圾到稀烂我心里有数。最好不要看……没打过游戏很有可能看不懂。

游戏来自Steam游戏体验来自我。极差。所有都是真实体验。但三个游戏都好玩,安利一下。

没有什么比窝在床上打游戏更开心的了。



Hacknet/黑客网络

鬼切已经太久没打Hacknet了。

作为一款界面非常逼真像在搞事的黑客模拟器,这破游的难度其实没有很高。就连按Tab键补全指令这种基本操作都不需要也依旧能顺利打通新手教学,但鬼切每个周目都被对面那个叫Naix的小婊子黑了一遍又一遍这件事实在是令他耿耿于怀,更何况源赖光有事没事就拿这个笑他。

启动。开新存档覆盖旧档。似乎能用的用户名都用过了,鬼切随手敲上Minamoto这个名字,输入密码,源赖光的生日。再确认一次。存档建立,正在加载。

一路顺风,从过载到破解端口,流程他走了五遍以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直到任务库里出现一个他从没见过的系列任务——“被标记为极难,风险极高”。

他随手点了两下,认领了任务。够简单的,倒计时内黑掉一台电脑罢了。

……等下,怎么就初始化了?是新剧情?

他转头去问躺在自己边上的源赖光:“源赖光?Hacknet什么时候出的新线?”

“不知道,我很久没动了。哪像你这么闲。”

“就知道问你没用。那就当开荒……还挺难。Kaguya的试炼?辉夜姬?”

“你觉得难大多数时候也没多难。如果你能不看攻略打过就别叫我。”源赖光把脸埋进被子里:“真是有精神。”

鬼切面对任务笔记陷入茫然。

“他在讲什么?内存转储要怎么清除?这里面到底哪个是IP地址?”

“查阅文件,connect那一串数字就行。”源赖光瞟一眼鬼切看着很有搞事氛围的高大上电脑界面,“基本操作。”

“制作组还真是良心发现啊更新了整整一条支线——”

“大概不是制作组良心。你和我抱怨过买了迷宫DLC以后不知道从哪儿进,这不就是吗。”

“倒也是……啊,源赖光。”

“怎么?”

他回应后的三秒内,MacBook的屏幕发出刺目的蓝色光芒。代码开始蹦跶闪烁ERROR五个大写字母,源赖光头晕眼花——真是令人熟悉的展开。

“你又被黑了,鬼切。”

“这次不是Naix。他还没来找我,我也没回他Fuck You Bitch,我还没黑过他。”

“但按照惯例,你该可以用Shell过载对面的电脑把他卡出去的。”

“反正我现在停机了,我的好伙伴要我马上修复我的虚拟机,因为他们需要我。真好啊。”鬼切敲了敲READ ME键,跳出一大段文字:“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做?”

“把按钮都按一遍先吧。”源赖光又倒进被子里,“这游戏你打了几周目了,这点基本操作都没搞懂?”

可惜他还没缩进被子里就被鬼切拎了出来:“你说的全按一遍。现在——”他咬牙切齿地指着电脑屏幕:“闪退了。”

“谁叫你一定要用MacBook打游戏。”源赖光朝他翻了个非常纯粹的白眼:“你没感觉到自己腿上这台Mac已经热乎到可以当暖手宝用了吗?用Mac来玩游戏它是会折寿的,鬼切……这是什么?你打开了的?终端?”

“这破烂玩意儿……啊。”

终端赫然跳动着Minamoto’s MacBook的用户名。

源赖光看了一眼身边局促不安的“我没想到你用了我的App ID。”

“不可以吗?”

“无所谓。”源赖光把电脑拿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所以这是要你修改游戏文件里的内容来通关。某种程度上来说倒是很硬核。文件位置在Application Support……为什么没有这条路径?”

“你也有翻车的时候啊源赖光。”

“ls和cd指令都没有作用,奇了怪了……文件夹是有的,但在Finder里也找不到……你要不看看攻略视频?”

“能让你建议我看攻略的内容还真是少见。可惜我刚查过了,都是Windows系统的操作,毫无代表性。”

“这怎么就不能Tab补全指令了?”

“你以为这是游戏?你在为你的电脑敲指令,不是为虚拟机。”

“反正是你的电脑。”源赖光气定神闲地继续和鬼切斗嘴,手上的速度却接近发疯:“为什么没有这个路径?”

“问我有什么用我又没通关。”鬼切继续翻找各式攻略,直到系统提示音响起:“电怎么掉得这么快?”

“打游戏烧电,敲代码烧电,MacBook掉电快。三者综合电量跌得和跳楼没区别。”他顺手扯过一条数据线插上,语气逐渐失去耐心:“这到底要怎么打?”

“能难到你我倒是很开心。”

“说得好像你会一样。文件夹无论从Finder里还是从任务管理器都找不到,终端直接没有这个路径——明明它自己都把Application Support给列出来了。你要不开个新档吧?”

“不。”

“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前期我帮你打……”

「正在启动Hacknet」

“这个档我不想删。”

“正常,你删的档够多了。”

“但是这次用的是你的名字。”

源赖光看着那行「继续用户Minamoto」叹了口气:“你怎么想到的用我的名字开档?”

“因为我第一次打的时候发现Onigiri这个用户名已经用过了。”鬼切凑过去吻整个瘫在床上敲着cd Application Support而后回车一次又一次的源赖光,“下次再说。我就不信我打不通。”




The Red String Club/红弦俱乐部

“你不觉得你有点像多诺万吗,源赖光?”

“别指望我承认你是那个聪明的黑客,鬼切。我和他不像,我也不相信命运。”

“无论你怎么选择……”

“也都只能改变红弦的弯曲程度。”源赖光躺在鬼切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键盘快进剧情,“说实话这游戏的结局……”

鬼切伸手去捂源赖光的嘴:“别给我剧透。这个仿生人很有趣。”

“她是……”

“我不想听剧透。非法义体……”

“你可以随便选。无论往他们身体里装哪个都是一样的。顺便,你把元件做得很丑。”

“谢谢夸奖。”鬼切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你觉得这里该选什么呢?让所有人的情绪都得以被调控,从而达到完美的乌托邦?”

“如果我是超陆公司的CEO,我也会这么做的。利益驱使罢了……”源赖光的发丝在鬼切手臂上摩挲,“乌托邦可不是个好词。我猜你的立场与我相反,你绝不能容忍失去控制自身情感的权力。”

“所幸我们并没有活在那样的世界里。”他低下头去吻源赖光的肩膀,“否则结局也只有分道扬镳吧?”

“我更好奇的是怎么会有我们能在一起的可能性。”源赖光干笑一声,“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躺在一张床上的?”

鬼切笑起来,眼睫在他肩膀上扫过:“你记得应该比我清楚。这里,如果用了那个仿生人给我的蓝色小药丸,是不是就可以重来这一段对话?”

“我觉得没有必要。”

电脑屏幕上,仿生人向黑客走来。

“感谢你和多诺万先生的教导。但你不该在这里……一切都改变不了了。但我们会尽全力来维护这个世界……几分钟后警卫就会上来。抱歉,布雷迪斯。”

玻璃碎裂的音效。像素点人物从高层大楼里跌落出去,正如游戏开始时一样。

他的爱人多诺万在通讯器里与他说,我们成功了。

选择「我要死了」抑或是「我要出一趟远门」?

源赖光的手被鬼切覆盖。他选择了「我要死了」。

“为什么说真相而不是谎言?”

“真实尽管痛苦了些,但至少是真实。”

选择「我爱你」还是「我知道了真相」?

他抓着源赖光的手把光标移到了「我爱你」上,轻击选择。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坠落结束。回忆慢慢浮现出来。

“我并没想到他们是爱人。”

“拯救世界或者告白,你选择了告白。”源赖光看着屏幕上坐在天台边饮酒的两人,“我从没选过这个选项。听起来像俗套的言情小说里会有的套路。”

“因为这是游戏,所以我们能尝试这样的套路。”回忆淡去,“现实里你会选择我吗——还是说你不会有机会拯救世界?”

“我不知道。这样的问题根本没有意义。”

最后一个任务,酒保多诺万调制的最后一杯酒。那颗从头到尾都没有动用过的蓝色药丸被放入酒中。他的守护神为他调制出能操纵情感的鸡尾酒,这次是「失忆」。

点击「上酒」。

游戏自动弹出,回到桌面。就像从来没被打开过一样。鬼切合上电脑。

“也许你是对的,源赖光。你不像多诺万。”他在源赖光耳边低低地说,热气摩挲他的耳垂。

“至少我们在一起了,而他们没有。”




Transistor/晶体管

“源赖光你还记得规划是怎么开启的吗?”

“空格键。别告诉我你这么多次都死在开不了规划上。”

“……”

“技能搭配我推荐瞬移叠加隐身,PING叠加魅惑……”

“你可以不用说了吗?”

“但你的操作也太烂了吧?”

“要不你来打?”

“打不过我建议你关了限制器。那是限制你的,不是限制对方的。”

“源赖光,少说话。”鬼切把那几个芯片逐一关闭,“开了限制器我也能打过。”

“别嘴硬了,我只是不忍心看你卡关——顺带提醒一句,我猜你要没电了。”

电量不足百分之五的弹窗出现在电脑右上角。

失去了声音的歌姬将名为晶体管的巨剑从男人胸口拔出,行走在逐渐荒芜的城市里。他的意识体只存在于那把剑里,存在于旁白中。

「进程毁了一切。」那个声音说。「曾经这里多么热闹。」

她在自己的海报面前停留,这次她不能再歌唱了,也没有观众。「我为此感到很抱歉,但我们得继续上路了。」

“这些白色的方块……”

“是进程。”源赖光饶有兴味地看着鬼切砍掉所有立方体:“虽说是障碍物,我倒是觉得挺好看的。”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的审美,源赖光。”

女人走在路上。杀死进程,前行。空格键开启规划布置前进路线和攻击手法,预设线路在退出界面时被完美执行,巨剑与网络空间链接,在物理空间抹消机器人的同时,它们在网络中也不复存在。他们要去拜访这一切进程的始作俑者。

过程不值一提。他们成功了。进程化在逐渐消退。Q键挥剑,一个毫无意义但颇具美感的动作。连跳。鬼切指引着她解开所有进程。塑料质感的立方体退去了,原本的城市一点点显现它的轮廓。古典,优雅而萧瑟。

游戏回到最初的起点,男人的尸体依旧躺在原来的地方。不受控制地,女人在他身边坐下。

她将刀刃对准自己。

“这个结局有什么意义吗?”

“原来你也觉得没意义?”游戏耗时颇久,结束时已是凌晨。源赖光有点困地打个哈欠:“是爱吧,虽然他们只有一面之缘。”

“在网络中的永生并不像是常规的皆大欢喜结局。”鬼切关闭热到发烫的电脑,“只是见一面就决定能永远于网络中厮守吗?”

“他们一起经历得够多了。”源赖光懒懒地用被子蒙住脑袋,“就像你我。”

就像源赖光点在鬼切右眼的契约,他们把后背交付给对方的十余年。而后是浓墨重彩的背叛与厮杀,直到千年后这些痛苦都消弭化解,散落在他们多到数不清的长久相伴中。鬼切就这样杀死了那个执着于过往影子的自己,对面前的源赖光伸出手。在他与自己和解的时候,他记起了自己第一次看见源赖光时他的笑容。

他吻了一下枕边人的额头,关掉灯。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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