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mute

冬寂,暂拒交友。
抑郁起伏波动中。
会爽各种CB,但就是不会搞黄色。
讨厌活着,今天怎么还没死。
与父母的关系差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有继国缘一请务必分享给我看看,好人一生平安。

—— 【瑞嘉】那群老不死的说时光飞逝

瑞嘉日快乐!

还没放假我真的来不及了大家就随便看看吧……濒临期末写不出什么小甜饼……

半小时极限且毫无脑洞逼出来的中间还隔了两个多小时复习完物理才开学校电脑写完然后压着点关了跑回寝室…… 

电脑被收了就很气……

就,很糙,谨慎食用……



那些老不死的总说时光飞逝。

 

嘉德罗斯从不这么觉得。他生而为王,花了九年的时间去学习如何让自己配得上这个身份。

 

九年,一个苍老的灵魂可能终于寿终正寝,初生的婴孩也能变成无忧的孩童。大起大落或者波澜不惊,落得个孤身一人抑或是身边聚集着虚伪的空壳,没什么是不能发生的。

 

而这九年对嘉德罗斯来说就是他的童年,单薄冰冷,毫无所谓温暖与爱的空白。睁开眼是冰冷,闭上眼是空虚,这样无趣的世界多活一天他都觉得腻烦。

 

所以当他第一次站在非人造的地面上,呼吸未加过滤的空气时,他才会觉得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在这样的世界里,时间被刻意调快到他不得不小跑才能跟得上的步伐,会不会真的闭上眼再睁开就溜走了二十四个小时,他会不会来不及学一些九年教不会他的事。

 

他不知道,他以后也不会知道。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的不对劲。

 

那些研究员不会告诉他有些设定是他本来就没有的,他作为王不需要的,或者——他们不会承认的——他们在短短的九年里,教不会嘉德罗斯的这件事。

 

很快嘉德罗斯就发现,那些老不死的还是没说对。

 

时间根本就是永远追不上乌龟的那个阿喀琉斯,再努力地奔跑也跟不上它的脚步。

 

但时间也是那个你跋涉千里也到达不了的海市蜃楼,一辈子都不会到达。

 

见到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又多么渺小的事,但和他说上一句话,一次肢体接触,一个眼神交流都是莫大的艰辛,只能屈居于区区几个普朗克时间里,转瞬即逝。

 

寻找他的过程却漫长又艰难,与他的相见又短暂得要命。

 

所以时间到底是什么神秘的东西,时快时慢,永远不让他称心如意。

 

有时候他听雷德说喜欢祖玛是什么感觉,和他对时间的感知颇有几分相似。他有时候好奇,难道他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名叫喜欢?这样奇怪而又令人烦恼的感觉为什么会让人如痴如醉?真是奇怪又愚蠢。

 

不过他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王的壳子在哪里都不允许有一道裂痕。

 

他毕竟是那个叫做嘉德罗斯的王。

 

直到那一天。

 

哪一天呢,嘉德罗斯记不太清了。他仰起头去看把自己环在怀里的人,眼睛里有一汪温柔。小声地抱怨几句怎么这么早就得上床睡觉,却被告知因为自己只有九岁。

 

“九岁只是出厂年龄。”

 

“但你的确只在这个世界上真真切切地活过九年,”白发的少年把他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有些东西终究是加速生长无法弥补的。”

 

他总是这样。嘉德罗斯气鼓鼓地把脸堆出一个圆润的弧度,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但是我喜欢你。他笑一下吻那张圆乎乎的脸,然后轻声说晚安,关灯。

 

九年没有教会嘉德罗斯喜欢,但他在几个月里向嘉德罗斯定义了这个概念,过程完美,手法干净,就连他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夜幕里他闭上眼睛。

 

那群老不死的没说错,和格瑞在一起的时候,时光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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