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差不多是个死人了。
别涨粉,我要脸。
末世废土设,海伯利安paro。
格瑞生贺更新了千万年也没写完的垃圾。
看到这里我感恩戴德,您可以退出了。
13:00-14:00 第十三个故事 莎乐美
镇压叛军的军官瑞/协战AI嘉。
部分语句及剧情发展来源于奥斯卡·王尔德的剧本《莎乐美》。
场面陷入了胶着。
叛军无法再向环网前进一步,霸主也无法做出任何收复失地的保证。神林不是可以随意抛弃的星球,在距其约三个天文单位的一片真空里,政治理念与奉命做事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解,甚至有舰上人员私下通信交好的传言——暗地里撑开的猎网或悄然布置的枪炮又是另一回事了。
霸主对此做出的回应是再派三艘舰船。冷冰冰的上级把戴罪立功的调遣令摔在格瑞脸上——尽管那片荧光也只能摔到一片冰冷中——他只回复收到,而后无视对方气急败坏的表情掐断通话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
只不过想置他于死地——而他无所谓。舷窗外净是冰冷的虚空,那寒意被诗人描述为如死一般令人作呕。
我们没必要在自己见到的所有东西上都找到象征。死亡的风拖长了拍打在他的脸上,他听着舰上人工智能的啸叫,金发孩子的投影栩栩如生。
人被设定为奴仆的造物现在成了人的主人。他向来对这些冰冷元器件拼凑而成的嘈杂噪音没有好感。他们冰冷刺骨的硅制老巢也毫无新意。那冰冷的虚拟人影一直好奇地看着他,这总令人不太舒服。
“阁下兴致很高。”
“我很好奇你这个人。”
“那也不必总如此……呃,因为……”
“因为一个人对别的东西或是别的人都不应该盯着看,他只应该盯着镜子看,因为镜子里什么都照不出来,只有面具。”他笑起来,“六百年前一位作家的杰作。”
“我曾对那个年代有些兴趣。”
“可曾读过这本剧本?”
“我想早已散佚。”
“没错。”他的声音悠悠地在格瑞的脊背上浮动,“嘉德罗斯。阁下名讳?”
“格瑞。”他微微蹙眉,“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在下……”
“当然不。”他笑起来,“感谢您陪一个舰载AI聊了这么久。告辞。”
人影闪了闪消失。他不太习惯地战栗了一下,如释重负。
场面算不得太好看。叛军确实是没有脑袋,但毕竟是他们的老巢,手里的军火也不少……没法再前进一步了。格瑞皱着眉头仰望高悬的星图,右手食指习惯性地揉一揉太阳穴。简报半点用都没有,预测也绝对不乐观。霸主那边对于他们不理不睬像是从来不记得还有这艘舰船,也许叛乱也都埋没在了腐败的温床里,如果还有什么能干脆利落地摔到执行官大人脸上,那也绝不是前线的作战报告。
他对死无所谓,但实在不想消亡在这毫无意义的炽热里。
“我希望您与我做个交易,首席执政官大人。”
面容冰冷的女性抬头看向她此生所见最精致的投影,“以你个人的名义?”
“以我个人的名义。数据内核不靠谱。”他笑起来,露出一颗尖牙和几分威胁,“我帮你拯救你的天国之门,你呢……给我一样东西。”
“什么都行。”她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冲动地说出这样危险的承诺。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然而木已成舟。
叛军舰船上的辅助战斗程序在五普朗克时间内完全瘫痪,病毒长驱直入,网格线里满溢着坠毁前死者的尖叫,那般惊惧令所有生物都无法忍受。
然而嘉德罗斯不能称为生物。
几个秒差距以外的舰船里,舰长先生一声不响地咬着嘴唇。
嘉德罗斯说出了他的要求。
“我要用一个银盘子给我端……”
首席执政官冷冷地盯着那双眼睛,等待它说“一颗星球”,“一片森林”,或者“一个属于我的实体。”
“我要用一个银盘子给我端……”
光线汇聚而成的唇瓣蠕动,吐出几个残忍的字句。
“格瑞的头。”
“……下一个。”
“不打算做任何评论吗?”
“毫无理由,毫无意义的故事。”
“我想你应该读一读奥斯卡·王尔德的《莎乐美》。
不过现在我们没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