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mute

冬寂,暂拒交友。
抑郁起伏波动中。
会爽各种CB,但就是不会搞黄色。
讨厌活着,今天怎么还没死。
与父母的关系差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有继国缘一请务必分享给我看看,好人一生平安。

—— 【切光】万圣夜,舞曲及其他

迟到的万圣小短篇,恶魔切x人类光,大学校园Pa。

OOC肯定是全篇外溢,看到这里退出还能节省你几分钟肝几把御魂,认真的。

这个切是披着原皮的觉醒切,Over。

BGM:Nasty Freestyle - Veorra

Toxic(feet. Cheesa)-District 78, Cheesa




今年的平安京大学似乎沉迷组织社交活动。美其名曰增进师生同学感情交流,实际学校的经费大概是实在没地方花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经费反正就是用不完。


于是万圣节一早就开始大张旗鼓地折腾了一大堆策划案,叽叽喳喳的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讨论到时候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撩哪个,连同寝室的那两个老不死的也吵吵闹闹烦得三好学生鬼切一阵头疼。还化妆舞会?小孩子的游戏罢了。大家轮番翘课组队打游的日子里他仍旧勤勤恳恳一节课不落地跑去听最无聊的政治基础课,坐在第一排正中央把笔记抄出了一种某宝店成批售卖的工整感。说起来他也不是不会那些有的没的,在人间混吃等死这么多年早就轻车熟路,哪还需要别人献计献策指指点点,给些毫无用处的建议。至于学分——谁在乎那种事。


他不逃课的理由和那帮吵吵嚷嚷冒着粉红色泡泡在男神课上睡觉的女孩一样——政治课教授源赖光先生年仅三十出头,可以称之为平安京大学的镇校之宝。学校里的花季少女每每形容他总是充斥着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身姿挺拔之类至少从四十年前就开始拿来形容帅哥的陈词滥调,尽是脑细胞尚未发育完全之流使用类人猿方式琢磨出来的形容词,对此鬼切嗤之以鼻。


喜欢需要那么多修饰吗,如果你让源赖光一层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她们的心,他会发现自己完全是在浪费时间然后在剥了三层以后就果断掉头离开,留下被层层包裹的少女心陷入自闭。


所以还不是直球来得方便快捷。


然而殊不知寝室里两位老不死的天天为他操碎了心——口口声声说那种拐弯抹角的追求方式多么浪费时间精力自己却乐此不疲,我骂我自己秀得两人狗眼生疼。茨木和酒吞最后只得将一切都归咎于荷尔蒙。鬼切的聪明脑子一定是被爱情换成了稻草人的,现在就看源赖光跳下来的时候会不会被他脑袋里的针扎了个透心凉了。


让他慢慢追,时间有的是。既然选择了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而不是强抢,那就让他再折腾个几年呗。时间长了猴子也能敲出一本莎士比亚全集,鬼切指不定还真能追到他呢。


希望万圣节这样的大好日子不要被他拐弯抹角拐没了,两位老家伙诚心为自己的兄弟祈祷,浑然不知他正称两人为老不死的。


正巧这样的节日里最不缺的就是机会。策划案里写得明明白白会有一个“史无前例的盛大的化妆舞会”,虽然不知道源赖光会不会去但反正鬼切是一定会被他们推进去的,所以至少有那么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性他们能有点课外相处的机会。毕竟这个寝室里的三个人走到哪儿都有迷妹前呼后拥恨不得他们出道成为马猴烧酒呸狂拽酷炫爱抖露,这样能看见自己男神大放异彩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没有人会错过一年一度把他们押进场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观看的机会。那么——


希望鬼切可以开窍,用行动证明他的确能用直球拐到美人归。





万圣节那天阴风四起天色阴沉,源赖光刚说完下课大家就纷纷会心地起立跑路,留待鬼切不慌不忙整理笔记。源赖光收拾讲义顺便瞟一眼对面最认真的学生,犹豫一下开口寒暄问他今晚有没有安排。


“教授有事找我吗?”鬼切迅速调整表情装作平静问他,内心有一万个丘比特在欢呼雀跃准备弯弓射大雕。


“没事。”源赖光摇头,“你学习这么努力,还以为没时间去参加学校的活动呢。今晚听说有挺多隆重的活动的,都大学了也可以去尝试一下。”


“教授您呢?”


“我就不去了。”他的笑容迷得小天使万箭齐发,话一出口十万支穿心箭又纷纷掉头扎了鬼切个透心凉,“我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


“那还真是遗憾啊。”鬼切强颜欢笑地与教授告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想把这个木头给绑去舞会。


“源赖光你个社交十级残废,活该孤独终老。”


丘比特丢了箭放声大哭,这两人怎么回事老子不干了。


鬼切回到寝室:“怎么?你们不去化妆舞会?”


“当然要去了。”酒吞头都不抬地刷本打怪,“你呢?约到源赖光了吗?晚上打算穿什么去?”


“没。”鬼切把包往床上一丢,“我不去了。你们俩玩得开心。”


“别吧鬼切,”酒吞终于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万一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人太多了我嫌烦。”


“你继续找理由。没约到人就自暴自弃了?”


“……就待十分钟。”


“那就好。”酒吞长舒一口气,“你不去我可能会被你那群狂热的女友粉扒皮抽筋。”


“谁舍得伤你这张脸啊还扒皮抽筋——等等狂热的女友粉是什么?”


“她们谁知道你是弯的啊,”酒吞的脸上一点同情都没有,“憧憬男神的时候不知道他早就被另一个男神掰成了蚊香,想起来还真是惨烈。对了我拜托你穿得正经点扮个像样的鬼,舞会就是舞会,还是要象征性地跳两首的。”


“和一个鬼说你扮得像鬼一点,请问你是认真的吗?”鬼切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酒吞,“你的智商是被这所大学里的人类同化了吗?”


“露出原型去舞会的风险也太大了吧,我还不想暴露。鬼切,三思。”


“我无所谓。”鬼切说完也躺上了床,“像样一点是什么样?”


“你至少穿正装吧?”




另一边,源赖光和晴明一起痛饮苦酒。


“我课上那群人除了发呆还会干什么?”


“得了吧至少你的课上还有人在发呆。”


“要不是还有一个认真读书的学生我就可以辞职回家养老了。”


“你倒是可以回家养老,我就只能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了。”


“晴明你别笑我了。”


“我可没笑你,源赖光先生。”几杯清酒下肚,两个人都有点昏沉,“辞职之前去掺合一脚那帮年轻人的聚会?我看他们阵势可不小。”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兴趣了?”


“去玩一玩又有何妨,”晴明的笑容充满了欺骗性,“反正又没事可干。”


“我得回家……”


“得了吧你还能有什么事干。”


“那你给我个去舞会的理由?”


“其一,你没事干。其二,我也没事干。其三,没事干的人都在那里。”


“其四,我们还碰巧穿着正装。”




等源赖光和晴明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舞会开始了好一整子,里头人声鼎沸吵得源赖光快要耳膜穿孔。


“请问两位教授扮的是什么呢?”门口的女孩向他笑得露出了十二颗牙齿,血浆涂了一脸,源赖光差点没认出来这是他课上睡得最香的那位猪猪女孩,“没有万圣节装扮,是不允许入内的哦。”


源赖光转过头对晴明用口型比出“我就知道所以我们可以走了吗”,背后却不幸地传来她矫揉造作的声音。


“但如果是两位教授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大家都会很期待的。”


源赖光对着礼堂门翻了个白眼,看着它徐徐打开。


“就说自己扮的是吸血鬼吧,”边上的另一个小迷妹努力笑得不那么惨烈,“两位都很适合这个人设呢。”


“我们会考虑的。”晴明适时地给予她一个温和的笑容勉强搪塞过去,然后推着源赖光走进了礼堂。


由于要营造气氛,光源全都被替换成了好几百根白蜡烛,门一推开就有好几点烛火摇摇晃晃故作娇羞地,灭了。


镁光灯从天而降一道刺目的光束,照在礼堂正中央。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发现他们进来了,就算看见了也只是微微地惊了一下然后点头致意最后赶紧逃跑,三部曲流畅到一气呵成仿佛排练了整整一个月,充分体现了他们在课余时间有多么不想见到自己的老师。


在红的黑的白的染着假血的袍子和裙子和衬衫里头,两位教授的正装实在是显得醒目而格格不入。但似乎大家无心关注平日除了上课难得一见的两位大众男神,目光都投在镁光灯底下。


那是谁?这是源赖光的第一反应。


他扮的还挺像的。这是第二反应。


这张脸看着太熟悉了,所以他到底是谁?


这真是个好问题,因为身边很快就出现了激动的迷妹,声嘶力竭的叫喊一浪高过一浪。


鬼切,啊……等等,这是鬼切?


额上的朱红鬼角看起来真实得吓人,源赖光甚至都有点想用手确认一下材质。雪白短发明显不是镁光灯照耀出的错觉,而是货真价实的,雪白的,短发。手上缠绕的绷带以及上面的血迹甚至都极端逼真,源赖光差点以为那些是从医院里偷来的。他一身正装,正耐心地听着茨木和酒吞与旁人闲聊,不时抿一口手里的苦艾酒——侧过头来的时候,源赖光甚至能看见他赤红的双眸,左眼漆黑的巩膜和细小的伤疤。


这也太像真的了吧。


源赖光还没接受眼前那个家伙就是鬼切的事实,他却往这边看过来了——大概是终于对闲聊感到了厌烦。他看上去有点惊讶,毕竟早些时候是源赖光亲口和他说过的自己不会来。不过很快他就走了过来,安倍晴明在源赖光身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迅速消失。


“安倍晴明你去……”


“教授?”鬼切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正巧打断源赖光的愤懑。


连声线都低沉沙哑下去而不是鬼切那般清亮温和,要让他相信这是自己课上安分守己的三好学生实在有些难:“……鬼切?是我,源赖光。”


对面那个依旧很难让人接受其转变的青年露齿一笑,源赖光瞥见了一颗尖锐的虎牙:“教授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致来舞会了?不过也的确如您所说,您好像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呢。”


源赖光的确很少出入这类场所,要不是晴明连蒙带骗地把他坑来,估计现在他该微醺地坐在家里休闲养生,然后十一点左右在巨大的双人床上一个人入睡,哪至于尴尬地站在自己完全认不出来的学生面前,周围还全是奇装异服不思进取的大学生:“比起你们老了几岁,到这种场合难免就格格不入了……当年我念大学的时候,其实也不是很习惯这种活动。再说,大概学生都不想在课余时间还要对着自己教授早就看厌了的脸吧?”


“这样么?”鬼切的笑意在源赖光看来有些诡异:“我倒是不觉得。再说教授也并非老了,只是交往的人与我们不一样罢了。若能在自己的圈子里自得其乐,不也挺好。”


源赖光还是很不习惯将面前的青年称之为鬼切——在他看来装扮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气息都改头换面变了一个人,比起那个温和有礼的三好学生,他对面前人的桀骜邪气实在一点也不熟悉,全然没有安心半分。不过既然他可能是自己目前能找到的最熟悉的人,也只能拜托鬼切陪自己打发一段时间然后草草开溜了:“既然如此,能麻烦你带我参与参与年轻人的社交么?我倒是挺好奇的,你不方便就……”


“当然好。”他微微躬身,向源赖光伸出一只手:“教授,请随我来。”


他的手很冷,绷带粗糙的质感倒给了源赖光一种安心的感觉。灯光迷离,酒水摇曳。往来鬼怪横行,倒真有几分亡灵往生的味道。僵尸,吸血鬼,木乃伊,幽灵。狼人,邪神,精灵,鬼新娘。舞曲响起一首又一首,却没怎么见人相拥共舞。估计是跨种族恋爱太难了吧。


“这次的策划最大的失误,就是忘了现如今大家大多都不会跳舞了。”鬼切似乎看出了他的所想,“怪尴尬的。所幸大家都不会,就当酒会来玩也挺好的。”


“那鬼切你会吗?”


“万幸倒是学过一点,不怎么上心罢了。”他侧过头来对着源赖光笑,“难不成教授是个中高手?”


“那倒算不上,只是家教严格,这类社交舞也算是一门必修课罢了。”他叹口气,实在不想回忆被那群老骨头包围的日子。


“早就听说教授出身不凡, 看来的确如此。”他将手里的酒杯顺手搁在桌上,向不知所措的教授作出邀请的姿态:“就算为舞会活跃气氛,教授介意与我跳一曲么?”


“怎么,没有女生会跳舞么?我可不信。”


“马马虎虎吧……”鬼切的笑容差不多能让迷妹呼啸而来造成踩踏事件,惨绝人寰其景难以想象,“不是踩到自己的脚就是转得头晕目眩跌倒在地,我可不太想被她们带着出丑。”


“倒也不是不可以。”源赖光强颜欢笑地应了下来,“可惜倒是没一首适合的曲子。”


于是BGM画风突变。源赖光的脸色随之迅速急转直下,被从天而降的灯光照得惨白仿佛真是个见光死的吸血鬼。鬼切内心默默感谢那两个老不死的,神助攻啊两位。


毫不知情的茨木站在播放系统前默默祝福这对新人,希望他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不对本来就是他们白头,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啊不是夫夫呸——算了算了不说了总之他们幸福就好。


对茨木的祝福同样毫不知情的源赖光硬着头皮将手放在了鬼切的手上,脑内疯狂回想十多年前舞伴的女步该怎么跳,回忆起来的却只有她踩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脚。


完了。源赖光自问活了三十几年也没有过这样的出丑现场。好在看起来鬼切倒是如鱼得水,总算让他稍稍安下心来:“跟着我就好,教授。”


鬼切当然如鱼得水般熟悉。他曾在中世纪的宫廷里与贵族同舞,赢得满堂喝彩。他在沙龙里和社交名媛签下契约,带走她的灵魂也令她在人前光鲜亮丽。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他俯身吻过王后的手背,而后在废墟里捧起她被起义者斩下的头颅。区区一个大学舞会,还不至于让他应付不来。


要真说是什么让他有些雀跃,那也是因为眼前人,与舞会无关,也与他历来的罪行无关。


弦乐奏出一小段华丽的音符,前进,后退。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绷带摩挲。他的眼睛对上源赖光的,是一模一样的赤红。笑意中微微滑出一颗虎牙的轮廓。他身形瘦削,在自己怀里轻盈又高雅。旋转,致意,再旋转,眉眼里流露的一点占有欲渗进对方的眼瞳。恶魔虽说总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但事到如今猎物就在跟前,要强取豪夺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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