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mute

冬寂,暂拒交友。
抑郁起伏波动中。
会爽各种CB,但就是不会搞黄色。
讨厌活着,今天怎么还没死。
与父母的关系差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有继国缘一请务必分享给我看看,好人一生平安。

—— 【瑞嘉】病名为爱

抱歉漏了一章。


谨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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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遗留病症

红色的数据,警告,杂乱的导线,蜷缩成一团的孩子,并发症。

金色头发凌乱,贴纸早就由于脸庞的扭曲翘起一个小角,此刻终于失去了黏性,满是灰尘地落在卡通床单上。

“扎针。”

格瑞看着护士熟练地抬起嘉德罗斯的手。那只手带着孩子的圆润,却早已被针孔扎出伤疤和鲜明的青筋。碘酒消毒,再使用百分之七十五浓度的酒精擦拭一遍。药液滋出一条透明的水线,落在地上,随即被拖曳出长长的伤痕般的痕迹。浅紫的廉价针头扎入静脉。血液外流,是温暖鲜明的红色,随即被药液缓缓冲没。扎入的瞬间他颤抖了一下,但仍旧保持难以置信的静默。格瑞从未见过他这般冷静自持的孩子。不,他经历的早就不是一个孩子该承受的了……他生来是王,而王不允许懦弱。

王啊。本该统领天下,但却埋没在斗室之中,荆棘遍身,还戴着沉重的枷锁。死亡冰冷潮湿的唇低低地吟唱冰冷的葬歌,他觉得自己恐怕就是那个身披黑袍的存在,正疲惫地向他伸出手带他前往自己所允诺的乐园。

可惜一切都是泡影,只是为了让他死去,他们可耻地编造着谎话。格瑞突然感觉自己累了,他疲惫得惊人,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神经都在叫嚣着反抗。其实只是不愿意撒谎吧。他打起精神,习惯性地揉揉太阳穴又推推黑框眼镜,伸出手去。

他的手向来冰冷苍白,骨节分明带着微微突出的青筋,握笔时显得那般自如。但此刻这双手失去了它的优势,那冰冷无法带给嘉德罗斯半分温暖。

他还是伸出手包住了嘉德罗斯的手——孩子的手总是很小,轻易地就被他窝在手心。他的手几乎冰冷得失去了知觉,只能感觉到塑料管在他的指缝之间输送药液,有无用处依旧并未可知。

甚至一根用完便被丢弃的塑料管的存在都比这孩子更切实。他笑笑,低头去吻他的额头。

“听得到吗,嘉德罗斯?是我,格瑞。

答应我,你可是作为王出生的,不能死在疾病里。你还有更多的路要走,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要成为最终的王呐。

如果你能活下来,我亲手为你加冕。你会是我的王,嘉德罗斯。我一个人的王。”

“说定了。”微弱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透出来。

“……好。说定了。不许反悔,嘉德罗斯。”




后文:17/2 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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